前段时间辞职后,忙碌的生活突然清静下来,一时有些不太适应。想和朋友找个地方旅游,打遍联系方式却发现他们要么忙于生计,要么远在海外,还有一些已经联系不上。
这才意识到原本的朋友们已经有各自的生活,再也不能一叫之下群起响应。
在家里打了几天游戏,玩的什么也不太能记得,脑子里空荡荡的。期间一次门也没出去过。在意识到自己情况不对时,客厅里外卖盒子已经堆的好高,食物残渣发出可怕的气味。突然想起来在新闻上看到过的,有人发现自己天花板上出现奇怪的痕迹,找楼上敲门也没有回应,警察打开门后发现楼上住客一个人躺在客厅里,身上衣着整齐。早已死去几周之久。
一个人消失在社会上,但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家人不会联系他吗?他的朋友不会寻找他吗?他的同事不会需要他吗?虽然法医给出的的死亡时间是几周前,但在更久之前他就在人们心中死亡了吧。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机消息,什么也没有。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抬头看见邋遢的客厅,突然想要好好打扫一番。
推开窗户,带点早春寒意的风吹入,烦闷的空气顿时散去不少。我撸起袖子,先把垃圾分批放入垃圾袋,然后把厨房水池里好久没动过的餐具一一洗净,之后拿块毛巾到处擦洗,换过十几遍水后,天已经大黑。
坐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好久没运动的身体即便只是做了点简单的家务已经有些酸疼,动起来时还好,一坐下就再不想动了。
屋里唯一的光亮来自还没有关的窗户,是万家灯火的斑驳。
透过窗户,能听到楼上传来起油炒菜的声音,听到楼下有小孩子嬉闹的喊叫,听到夫妻吵架时一方的抽泣。我听到了好多好多之前从未注意到的声音,就像在那小小的窗户后藏着无数千奇百怪的世界,各有各的喜怒哀乐,各有各的悲欢纠葛。
我坐在沙发上,突然感到房间里好空静。想和人打个电话,发现手机又不知扔在了哪里。
“你好啊。“我对着空荡的房间轻轻说道,然后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理所当然的,无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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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里,打开灯,橘黄色的光芒暂时填满了空间。往常的话我会躺在床上刷刷手机,但今天却不想这样。
目光落在书桌上的小书架。
当年学校里的书大多卖掉了,没有带回来,工作以后更是一本书都没有买过。书架里的都是小时候看的书,已经好久没有读过了。
目光从书脊上一本本划过。
<从一到无穷大><物理世界奇遇记>‧‧‧‧‧‧小时候好像很喜欢物理呢。
<大宇之形><希尔伯特几何原理>‧‧‧‧‧‧这都是什么书啊,以前的我真的能看懂吗。该不会是买来装样子,但实际上一次也没读过吧?
书架上的书越看越感觉奇怪,总感觉不像是小孩子应该读的书,但看上去又有种莫名的熟悉,有些被翻阅多次的书拿在手里还会有怀念的感觉。翻开书页,里面有些歪歪扭扭的勾画,像我的风格。但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时间是这样无情的东西吗。只是眨眼的功夫,再回头时发现自己已经面目全非。
鼻子有些酸酸的,没来及擦,一滴眼泪已在无意间落下。我担心落在书上打湿字迹,赶忙把书移开,却不小心脱手。弯腰去捡时,我看到书皮与书页的夹缝里掉出了一张小纸条,正背朝上,躺在地板上。
我的手指已触及纸条,却无力把它翻开。我意识到自己心跳变得好快。
于是我坐回到床上,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目光却一刻也离不开那张纸条。然后我看见纸条背面出现了浅浅的湿痕,痕迹还在慢慢扩大。
它掉到了我的眼泪上!
我赶忙把它捡起,翻过面,纸条上只有一句话,中间的几个字还被泪水晕染。
“小天和**.**永远都是好朋。(≧ω≦)“
“和“字右边的口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而第二个人名彻底看不清是什么。不过能看出不是我写的,而是更轻灵的字体。颜表情更不是我会写的东西。
写这张纸条的人是谁?他/她现在去哪了,为什么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他/她会不会‧‧‧‧‧‧也已经有了不容我打扰的小世界?
我们的关系曾经很好吧。我隐约记得小时候的我特别讨厌别人进我的房间,即便是父母进来打扫卫生,也会让我生气好久。而这位消失的朋友,我们却曾一起在这张桌子上读书‧‧‧‧‧‧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想要找到这个在记忆中消失的朋友。
不断想着这件事,我握着纸条,慢慢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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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蜡烛后,应该许一个愿望‧‧‧‧‧‧应该是这样吧?
>
>(按照记忆中的样子拆开蛋糕盒子,把蜡烛按照自己的年龄——9根,插在蛋糕上。然后小心翼翼的用打火机点燃蜡烛,关掉客厅的灯,坐回桌子前。)
>
>之后‧‧‧‧‧‧之后该做什么来着?
>
>哦,对了,要先带好生日帽子!
>
>(把蛋糕附赠的纸帽子戴在头上,比去年小了一些。)
>
>那么接下来该许愿望了——不对,还有一件事。
>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
>(轻轻拍着手为自己打节拍,认认真真的唱完整首生日歌。)
>
>“生日快乐!“
>
>(模仿爸爸以前的动作,双手高高举起,想象妈妈正在旁边打礼花筒。)
>
>‧‧‧‧‧‧好像没有什么气氛呢,是因为只有我一个人的缘故吗。
>
>不管了,开始许愿!
>
>(闭上眼睛,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
>“希望爸爸妈妈能回来陪我过生日。“
>
>不行不行,不能许这种实现不了的愿望,否则蛋糕之神与生日之神会不高兴的。
>
>那就换一个。
>
>“希望学校里的老师同学全都超级喜欢我。“
>
>这个是不是也太贪心了?
>
>“希望‧‧‧‧‧‧我能有一个朋友。“
>
>至少,不要让生日聚会里只有我一个人。
>
>拜托了,不知道是什么的神明!
>
>(闭着眼睛,向前使劲吹了一口气,蜡烛熄灭。面前顿时一片漆黑。)
>
>啊,去年好像没有这么黑啊!对了,去年一吹完蜡烛,爸爸就把灯打开了。
>
>但今年好像只能我自己去把灯打开了,好远啊‧‧‧‧‧‧
>
>倒不是怕黑,我已经是个大孩子了,我只是担心会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对,就是这样‧‧‧‧‧‧
>
>“你你好?“
>
>轻声对着黑暗唤道。
>
>(黑暗中突然传来咀嚼声,在一片寂静中格外刺耳。)
>
>我吓得一跃而起,按照记忆连滚带爬地跑向开关,一把拍下。
>
>我看见了她。
>
>嘴角还挂着奶油,坐在椅子上,两条小短腿晃来晃去的,正拿着小勺子吃面前盘子里切好的一大块蛋糕(在我闭眼前蛋糕还是完整的!),动作虽然慢条斯理,蛋糕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消失在她的嘴中。
>
>然后她扭头看向目瞪口呆的我,露出了仿佛照亮整个房间的笑容。
>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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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阳光正暖洋洋的洒在脸上。鼻子里酸酸的,有点感伤,又有点甜蜜,像是有什么东西失而复得的感觉。
昨晚一定做了一个很棒的梦。
起身时发现手里还紧紧握着昨晚发现的纸条,这次在阳光下看,却发现了昨晚没注意到的东西。
在“小天和**.**永远都是好朋。(≧ω≦)“的下面,还有一行用铅笔写的小字,这行字应该是写的时候就比较浅,时隔日久更是有些模糊。
“(今年的礼物我已经放在我们的秘密基地里了,你一定要喜欢,不然我会生气的Ծ‸Ծ)“
和上一行一样在句末加了可爱的颜表情,应该是位女孩子吧。但小时候的我真的有玩的好的女生吗,想想真是不可思议。还有“今年的礼物“难道指的是生日礼物吗,简直有些嫉妒小时的自己了,竟然还有人给他送生日礼物!
不过最在意的果然还是“秘密基地“,那这是什么地方来着。要不要‧‧‧‧‧‧试着找找?
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我在继续打扫房间与出门间犹豫了不到一秒。
就当散散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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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住在老小区的七楼,记得小时这就是周围孩子眼中的高层了,直到后来马路对面建了一栋33楼高的住宅楼,让我扭酸脖子也看不到顶,我才意识到什么才叫高层。
——当然还是我们家。对面的33层有电梯,我家的7层可是要自己爬的!
后来应该是外出读书的时段,物业给楼里修了外接式的电梯,丑是丑了点,但也方便了许多。
但今天我又没有什么着急的事。久违地走走楼道吧。
楼道的墙壁上曾经贴满了广告,就像牛皮藓一样让人心烦,但后来可能是知道这一片确实没生意,渐渐地再没有人来。曾经的广告都已发黄,自然落在地上也无人打理,看来有些凄凉。
我想摘一张看看上面的文字,但可能是因为脆化的原因,那些广告纸用手轻轻一扣便碎成了几片,发出“咔哧咔哧“的声音。
我又拨拉旁边的一张,“咔嚓咔嚓“,纸片碎了一地。
嘿,还挺好玩。
信步走往楼下,一路上对着小纸片左顾右盼,努力按耐住把它们全部扣下来的冲动。走到二楼到一楼的拐角时,突然在墙壁上看见了有些在意的东西。
用石头在墙壁上刻画出来的,一个头和身子比例极不协调,嘴里还有锯齿状牙齿的小人。
这好像‧‧‧‧‧‧画的是我来着。
在小人旁边还有一行字“大怪兽“,似乎是小时候和朋友们一起玩时刻下的。
用手抚摸过画痕,耳边依稀响起几个孩子在楼道里玩捉迷藏的声音。
“哇!大怪兽来了!大家快跑呀!“
哈哈哈哈,好幼稚啊。记得自己当怪兽时经常抓不到人,有时找了好久才发现他们已经回家了,只能一个人坐在楼梯口生闷气,而每当这时候每当这时候‧‧‧‧‧‧
>“不要理他们啦。来,擦擦脸。“
>
>我低下头,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
>
>“真是个笨蛋。“
>
>一只手被拉着,不由分说的将我拽了起来。
>
>“不想见人的话就躲在我的背后吧。“
‧‧‧‧‧‧她就会出来安慰我,拉着我去做其他游戏。
她‧‧‧‧‧‧到底是谁?
今早刚睡醒时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像是有人在身后走过,带着熟悉的脚步声,回过头时却只闻见淡淡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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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楼道后,整个人顿时被包裹在阳光中,我舒展了一下筋骨,想着接下来应该去哪里。
出门前想着要去找纸条上的秘密基地,但根本就没有线索嘛,而且找到了又能怎样,当年的礼物不可能还留在那里,当年一起玩的人更是连名字也想不起来。
甚至当年的我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没有什么目的,便随意闲逛。
记忆中好像上中学以来便少有这样的安逸。上学上班的日子不必多说,和路上的人一道神色匆匆,而难得的假日心里好像也老堵着块石头,玩的再开心也会在不经意间想起即将到来的周一。
楼下逛了两圈,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小时候记得好大的花园现在被到处乱停的车辆占去了大半空间,只剩下孤零零几棵树,结着早春的新芽。
但定睛一看,又仿佛什么都没变。西北角的楼外表面明显比其他楼新一些,那是当年为了遮掩楼上烟熏的痕迹而新刷的漆,也不知道当年是哪个缺德家伙放的火。
>“小天快跑,我们去**.**集合!“
——啊,是我放的啊。没想到这么老实的我当年也有过这样的时刻。还有那个女孩当时有帮我收集纸壳来着,也是个助纣为虐的家伙啊。
当时经常闯祸,事发第一反应就是跑,跑的越快越好,只要到那里就安全了。
那里,是哪来着?
花园的一角,有一块侥幸从车轮下逃脱的土地,还留着以前的风貌。这里曾被人开凿成一片小菜地,旁边还有一个摇摇欲坠的小房子。为什么自己住的是高楼,而这里的老奶奶却会住在这种低矮又破旧的房子里呢?小时的自己似乎从没想到过这种事,只记得夏天时最喜欢跑来找这里的老奶奶讨要浆水喝。浆水盛在大水缸里,显得有些浑浊,上面还飘着几根菜叶子,凑近了便感到寒气。夏天炎热时痛痛快快喝一碗,遍体清凉。
现在房子在的位置早已成了空地,隐约可见杂草下的瓦砾,也不知道那位老奶奶后来还好吗?菜地倒是依旧,不知期间换了几任主人,现在种了十几根萝卜。
左右看无人,偷偷拔了一根,用袖子擦擦土,大咬一口。
比买来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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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两下把萝卜吃完,还觉不过瘾,却是有饿意了。
说起来昨天好像也没吃晚饭。
找了家面馆要一碗臊子面,面上来时刚淋的酱热腾腾的,配着下面白亮的面条,看着便让人食指大动。动筷子吃了几口才想起,这家面馆的外卖我曾点过,但送来时面早坨了,后来便再买过。不想店里的味道还不错。
吃面时突然想到待会的一个去处。要说秘密基地的话那地方最适合不过,正好我也好久没去过了。
兴致冲冲地吃完饭,出门时无意瞥见放在门口的大镜子。
——里面的自己翘着嘴角,眼睛里仿佛流着光。
有多久,不曾像这样开心了?有多久不曾放肆的笑了?
甚至快要忘记这样的自己。
真是好久不见啊,小天。
.
回家取了一趟东西,然后直接走上8楼,也就是最高层。在8层与顶楼间还有一道铁门,因为担心有孩子玩耍时坠楼,所以这道门常年锁着。但这可挡不住当年的我。
自信满满的摸向铁门底下的缝。我好早之前就发现了,物业为了省事会把钥匙直接放在这里,这样真有急事的话也可以快速打开。
摸了个空。不过没关系。
拿出刚才从家里找出的一串钥匙,这种老式门的锁形制只有几种,多试试就行。
果然,没试几把已经把门打开。果然现在的我也挡不住。
推开梦,楼顶映入眼帘。不如意外的空无一物。
看楼顶阳光不错,便从家里搬了把躺椅过来,支好,躺下,看着蓝天与白云。
耳边吹来凉爽的风,仿佛自己正浮在空中。
真舒服。
意识渐渐沉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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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坐这边来。“
>
>她拍了拍身边的水泥地。
>
>“这也太危险了吧!你也小心一点啊。“
>
>“哼,不来就算了。“
>
>踌躇片刻,还是小心翼翼的走到楼顶边沿,坐在她身边。
>
>然后偷偷看向她。
>
>楼顶没有灯光,只能借助其他人家窗口里传出的灯火,看到她垂下的眼帘与长长的睫毛。
>
>和以前的活跃,甚至有点疯疯的样子不同,今天她的样子看起来好落寞。
>
>“新学校有趣吗?“
>
>前不久我刚升入初中,突然面对新老师新同学新学校,简直是手忙脚乱,好像有段时间没有出来玩过了,她是不是生气了?
>
>“还好啦‧‧‧‧‧‧“
>
>“那么,有交到新朋友吗?“
>
>“班上有三个以前认识的家伙,好像还有几个人也挺合得来。“
>
>“朋友呢?“
>
>“还没有‧‧‧‧‧‧不过我有你嘛,要是你也和我上一所学校就好了‧‧‧‧‧‧“
>
>“我要是不在了呢?“
>
>听到这话我差点跳起来,幸好我还记得脚下不是地板。
>
>“你难道要搬走了?“
>
>她摇了摇头,但也没有说话。
>
>在沉默中,我看着她,她却像要避开我一样把头扭向一边。
>
>突然难受得想哭。
>
>刚搬来这里的时候,父母工作忙经常不在家,住在附近的小朋友虽然也带我玩,但总感觉跟他们之间很生疏。
>
>直到认识她,然后一切喜怒哀乐中全都是她。
>
>“不要走,好不好。“
>
>出声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带着呜咽。
>
>“躺下。“
>
>躺在地上,闭着眼睛,期待着睁眼时是漫天星空。
>
>但被光污染的城市里,天空中什么都没有。
>
>我的手被握住,她也躺在旁边。
>
>“生日快乐。“
>
>“今天不是我生日。“
>
>“笨蛋,我当然知道。“
>
>“今年生日我们也会和以前一样过,对吗?“
>
>等了好久没有回应,握着我的手也在不知何时松开。
>
>只剩手心里硬硬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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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却不是梦中的黑夜。
西方的太阳已落下一半,空中云朵染着玫红色的焦边,像幅静物派的油画。
我已经想起来了,想起我们的相识,想起我们间经历的一切,想起她突兀的离去。
以及‧‧‧‧‧‧秘密基地在哪。
拎起躺椅,关好铁门,下楼走进家门,然后步入卧室。
转身关上门,锁住。
>“不要随意进我房间啦!“
>
>我气鼓鼓的看着手拿扫把的母亲。
每当我想要见她时,她就会出现,像是精灵一样。
握着门把的手已经在颤抖。
我的老朋友,你是不是还在呢?
强忍住眼眶里夺框而出的泪水,缓缓转身。
〝你呀你呀。〞
她正坐在床上,手上翻着不知何时从书架上抽走的书。
一如从前。
〝那么多年过去了,书架上怎么还是这几本书,你都不买新书吗?〞
因为你不在,没人会看嘛。
“快去给我倒杯水,我要看书。“
下意识地去厨房倒水,推开门时又止住了。
“喂。“
我对着她喊道。
“你可不要再消失了!“
她头也没抬,手上翻着书。
但我分明看见她嘴角弯了抹弧度。
“我一直都在呀,是你突然不理我了。“
原来是这样吗?
“那你以后还在吗?“
“笨蛋。“
她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把书重重合上,然后看着我,露出了一个大大的,比阳光更灿烂的笑容。
“欢迎回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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