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路旁,一群少年挥舞着木棍在哪儿嬉闹,嘴里喊着自己是一名侠客,要去仗剑天涯。
路旁打盹儿的老人被惊醒起来,望着少年们嬉耍的模样,感到一阵好笑。
突然,一个少年挥木剑,扬起了尘土,洒到老人眼中。
老人慌忙揉着眼睛,睁开眼,眼神模糊。
老人有些气恼,望着那群少年,要将刚才的调皮鬼给教育一番。
蓦然,老人似乎从嬉闹的少年中看到一道年轻的身影,那是一名打扮着少年游侠儿模样的少年。
那少年,腰上别着一把木剑,坐下骑着玩具木马,背后披着一张红布如披风一般,煞是鲜艳。
他向一旁的小伙伴嚷嚷着“哈哈哈哈,江湖如此之大,我要游历天下,仗剑天涯”。
说罢,便举起腰中的木剑,挥舞着向远方跑去。
老人晃了晃脑袋,那到身影消失,面前还是在打闹中的一群少年,嘴里喊着是一群江湖侠客。
老人笑了笑,似乎从中看到了自己。
笑过之后,便牵着黄牛向远方的山村走去,走回院中,给黄牛喂草时,看到了放在角落里的木剑,不由得失了神,
他拿起那柄木剑,想着年轻时的自己,不断地挥舞着,就像回到了当时年少,江湖少年郎,单骑走江湖。
不一会儿,老人便没了力气,腰酸背痛。
老人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他把木剑重新放回那个角落,走到院中躺在那把放在松树下的藤椅上,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久,太阳开始落山,天边一轮明月升起。恰时,从远方传来一股微风,在老人脸上轻轻拂去。
老人口中喃喃道:
我也曾想着扬鞭策马,曾希翼着仗剑天涯,曾想着游历天下,曾想当个少年游侠,一袭白衣,一匹骏马,负剑踏过海角天涯。
曾想着于朝阳东升中舞剑,曾想着于落日余晖中饮酒,享受着这松间的晚风,欣赏着这万古的明月!
说完,便是长久静默,只留几声虫鸣,喧嚣着这个世界。
老人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天空的明月,眼神浑浊,再无年少时的轻狂。
“为何这些我还没做,便已经老了呢?而我那逝去的青春,又是去往了何方呢?”
老人从藤椅上起身,看着月光照耀下的山林,不是白日似白日,不是旧年似旧年,依旧银光一片。
他驻足许久,叹了口气,挥了挥衣袖,弯着腰,向房屋走去,徒留给这世界一个伛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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