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记忆隐约在脑中闪出,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坡底,背着书包,望着幼儿园门口那长长的斜坡,期待着一个满是疲惫的女人骑着老式自行车晃晃悠悠的驶来。
那个时候没有智能手机,没有智能手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站在那等,一直等啊等,身边的小朋友一个一个被父母接回家,而直到天色渐晚,直到门卫老大爷来了一句话“小娃娃,别等了,先吃饭吧。”
小小身影依旧满怀期待望着斜坡的方向,手中的饭碗也逐渐冷却。天色落幕,肚子咕噜咕噜的他只得拿起碗吃了起来。刚吃两口,一个男人骑着一辆老式摩托车轰隆隆的驶来,小娃娃抬头一看,是那个印象里没有出现过多少次的男人。心里没有半点波澜,放下碗筷,连谢谢门卫大爷都没来得及喊,就被带上车,飞驰而去。
回到那个熟悉的家,满怀期待的小娃娃以为那个女人就在家里忙碌着做饭呢,可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是漆黑一片的,连灯都没有开。
打开灯,家具如以往一样摆放着,饭桌上也是空空如也。小娃娃问男人为什么没看到妈妈,男人很不耐烦,说到“她走了,她不要你了。”
“我不信,为什么不要我,我又没做什么错事”小娃娃喊道。
“她就是不要你了,我问你个问题,我跟你妈离婚,你跟谁?”男人一脸期待的看着小娃娃。仿佛期待听到心中的那个答案一样。
小娃娃不愿听到这些,努力躲闪着。可男人一把抓过他来,不听到答案,誓不罢休。无奈之下,小娃娃一边努力挣脱男人的束缚,一边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要跟我妈妈。”
可男人浑厚又大力的双手如同一个牢固的水泥墙,厚实的难以挣脱。压得一个五六岁的娃娃手臂生疼。
“不行,我在问你一遍,你要跟谁?”男人眼中的期待已经快要呼之欲出了。一边问还一边加重用力握住小娃娃。
被按着疼不过劲的小娃娃嘶喊着“我不要跟你,我要我的妈妈,你对我不好,我不喜欢你。”
男人生气的甩开小娃娃“没良心的崽,一边去”。男人一个人坐在床边,拉拢着脸,对刚才听到的答案很不满意。
这时候小娃娃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望着墙上的时钟指在八点半,不争气的肚子又叫了起来,实在忍不住说到“我好饿,我想吃饭。”
男人貌似没听到小娃娃的诉求,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思考中。小娃娃又喊了一句饿,男人这才不耐烦的丢来一包瓜子“吃吧,不跟我你就自己吃瓜子吧。”
看着面前的瓜子,小娃娃说“我想吃米饭,瓜子又不能当饭吃。”男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厨房做饭。
半小时后,一碗稀饭端了过来。小娃娃问“连青菜都没有一点嘛?”男人很不耐烦的说“就这个,爱吃不吃。”
实在饿的不行的小娃娃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想自己吃饭。可这时候男人一把拦住了小娃娃,说“我来喂你”
小娃娃不愿意,他可以自己吃饭,不需要喂了。可男人硬是不给他机会碰到碗。连碗的边缘都没碰到。
男人端起碗,舀一勺稀饭,放在小娃娃嘴边,还是满怀期待的问“你跟不跟我?”小娃娃不说话,男人手中的勺子就往回撤,丝毫不给小娃娃嘴巴碰到勺子的机会。
小娃娃不愿意,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要妈妈。”男人听到之后气急败坏,把稀饭往垃圾桶里一倒,愤怒的指着小娃娃“你不跟我你什么都没得吃!”
小娃娃委屈的看着男人,不喜欢的情绪在心中逐渐加深。仿佛眼前的男人是个陌生人一般,好像还不如陌生人呢。
男人看到小娃娃坐在凳子上,一把抽走凳子“不跟我就不要坐我的东西。”小娃娃拘促的站在床旁,眼睛时不时望着门口,期待着那个女人马上可以出现在眼前。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又过去了半小时,那个女人还是没有出现。小娃娃很想哭,自己明明说了真话,也没做错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啊。
人小就应该被欺负吗?等我长大了,有你好看的,欺负我小,欺负我没有能力赚钱,没能力摆脱你,等着看吧,以后给你把管子早点拔了去见太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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