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补偿我一个请求。”
“……对。”
“那好，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历史中的莫黯，可以，自由而快乐——”
滴，干预程序启动。
……
阳光万里好，灿烂笑容多。
明日，便是这些来自云国的留学生们的毕业典礼了。
莫黯走到院长办公室门口，大门紧闭。他伸出手要按响门铃，却忽然听到屋内院长在与另一名男子交流：
“……什么狗屁神灵，‘自然‘的确明确了我们的规则，让智慧种足以从星际时代进步到当下。可难道我们就非得去服从祂，信仰祂吗？”
“小心隔墙有耳。如果不是我失言在先，也不会让幻之殿抓住把柄……”
“自然”、“幻之殿”？
莫黯听得心头一愣，他们怎么敢妄议世界唯一真神“自然”和祂在世界的代言——幻之殿呢？
作为自然教泛灵教派的虔诚信徒，莫黯暗暗握紧了拳头。
难怪当今在智慧种中出现了对自然教的第二种声音，原来是有这些人在背后诋毁……
作为“自然”在世界的从神创世神纪利斯同母异父的弟弟，莫黯做事从来没有后顾之忧，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莫黯用拳头用力地敲打门，发出巨大的声响。等到诧异的院长将门打开时，莫黯就大喊道：
“你们这些不忠诚的智慧种，我……”
院长将莫黯拉入房间，并反锁房门。莫黯这才看到屋内和院长谈话的男子，赫然是即将被流放的焰界前太子——林旭。
“莫黯？把刚才听到的东西忘掉，否则，就取消你的优毕资格！”
院长威胁道。
“好啊。”莫黯挑眉道，“我会回去先告诉哥哥的。”
院长放在莫黯肩上的双手忽然紧紧掐紧了，又随即放松。
“好。”院长将手松开，来到办公桌旁，操作悬浮在桌上的一个白色球体。
围绕院长出现一圈的现实投影。
莫黯看到这是学生的档案，他这才有些紧张。毕竟他从云国来到主世界的焰界学习，就是只为了成为戈尔登学院的优秀毕业生，可以在第二学位就进入幻之殿特别司。
这是他从小就梦寐以求的事，虽然哥哥可以让他直接进入，但靠自己得到“自然”认可，这有不一样的意义。
不过，让这些蛀虫露出真面目才最重要！莫黯此时已经下定了决心，院长删去资格的行为不能动摇他的决心。
莫黯看着院长一番操作，虽然他看不懂——云国与焰界的东西有很大差别，但他还是有些小小的酸涩于心中。
“我、我可以走了吗？”
莫黯说。
院长关闭了现实投影，向林旭投去目光。
“请等一下。”林旭微笑道。
莫黯看着他从身上的储物器中翻出一张禁言符。
这是……云国的东西？
莫黯似乎明白了林旭想要做什么。
“小朋友，乖一点，好吗？”林旭将禁言符贴到莫黯身上，符纸化作规则的限制，融入莫黯体内。
莫黯外表平静地接受了，他知道自己这时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
这是他画的禁言符，来主世界时送给他的哥哥的，莫黯清楚它的作用。
如果现在用符咒法术再反击林旭他们……莫黯不敢尝试，他已经弄丢了优毕，不能再明面上做出更糟糕的，违反法律的事了。
这会让他们对自己更加失望……
他咬紧牙关，鞠了一躬。院长打开需符合生物特征才能从内部解锁的门。
莫黯离开了房间。
“他才这么小年纪，你这么逗他干嘛？”确认了莫黯离开，林旭忍不住说，“你又没有做什么，他也没有什么证据。再说了，老纪也会保你的。”
“我没动他的资料。”
林旭翻了个白眼：“难道我不知道？难道你有这个权利？而且你要真删了，那可真是伤天害理。小莫莫这么一个勤奋的好孩子——可不能被你害了。”
“我知道。”院长说，“不过就给他一个教训，以后做事别那么冲动。”
“他回去用脑子想想都会知道我删不了的，我不过一个院长罢了。”
林旭点头，算是明白了。
“噢，之前都忘了跟你解释了。我是自己求来‘被流放’的，不关幻之殿的事。我要到云国去见识见识！”林旭非常兴奋地说。
“祝我好运吧！”
他迈出院长办公室，笑道灿烂：“等我回来，允许你整理我的日记。”
……
莫黯面如死灰回到自己和一个校友合租的宿舍。
推开门，红发的室友瓦尤已经回来。
“你怎么了，失恋了？”他注意到莫黯的异样。
“滚。”莫黯将他推开，但没用多大的力气，“什么失恋，我有空去谈诶？”
他边说边走向自己的屋子。
“毕业综合症罢了。”莫黯说。
“啧啧啧。”瓦尤和莫黯是一届的，不过他是焰界的学生，不是留学生。他对莫黯的成绩也是有所耳闻。
“就你这卷王卷出来的这种完美成绩，来的什么综合症。哪像我，还得焦虑再继续考个第三学位什么的，才有地方愿意收留我……”
莫黯没有耐心继续听瓦尤滔滔不休，他关上房间门，直接倒在床上。
“唉——”
不跟瓦尤说之前还好，虽然只是随口编的一个谎言，但莫黯现在确实感到发自身心的疲惫感。
“没关系，我本来就不是优秀毕业生的，没关系……”
莫黯试图催眠自己。
他没有拉窗帘，窗外的光线却自己一点一点减少。
夜色沉沉，今晚是一个不眠夜。
“如果我现在可以自由地说出……”莫黯依然没有后悔，他只是想“捍卫正道”。
睡不着了……
莫黯坐起身，拿出自己的手机——这是属于云国的一种科技遗产。
在他来到主世界前，他在云国的普城学习。等他毕业了，普城城主送他和哥哥一人一部手机。说是他们失踪的母亲莫兰留下的。
不过之后来到主世界，他一直在忙优毕资格的事，几乎没有时间用。
现在算是终于可以拿来玩了——莫黯听说这很有意思。
“你想要什么自由？”
莫黯解锁屏幕，就看到整个封面被这几个大字占据。
这是……什么情况？
莫黯不记得之前打开时，他的手机是这样的。不过或许是他记错了？
莫黯不敢确认。
他点击屏幕，之前的字退下，又浮现另一些字：
“欢迎镜子先生加入自由道标，请将设备屏幕浮现的装置贴至身上任意部位。”
随即，真的有东西从屏幕中浮现至现实——一张黑色的网状物质。
鬼使神差地，莫黯将它放在自己的左前臂，它顿时融入莫黯体内。
外表看去，只像是一个纹身。
霎时，莫黯眼前的景象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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