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古道》

小说简介：写在大学时间的一点小感触。

章节试读：

　　十八岁那年，我终于考上了大学，离开了那个北方小镇，在这之前我都没有离开这个地方半步，以至于我以为世界就像我出生的那个地方一样大，而且也有一种这个地方很大很大的感觉，因为去学校就得步行半小时，然后一天折两个来回。这是一个古老的地方，也是黄河流域文明的发源地之一，据考证这里在仰韶文化时期就已经有人居住了。大家在地里也时常能挖出来一点陶器，红色的、泥土色的都有。经过几千年的冲刷，这个地方已经不是原来那么肥沃的地方了，加上近代的乱砍乱伐，水土流失严重，真正的变成了一个黄土高原了，但是这里的人古老而传统，至今任然保留了一些像羊皮鼓一样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所以老人，读书人也备受大家的关注。每年有几个娃考上了大学总会引起轰动，因为每年没有那么几个人，一般都是一两个，所以就显得弥足珍贵。胡谨丰，这个名字是我外公给我取的，他是一个民国时期出生的老人，上过私塾的，识得四书五经，背过周易，他说这个名字来自诗经还是楚辞，反正是很有寓意的。在我八岁的时候他就预言这个孩子将来是能上大学的，但是直到十八岁我还是在这个小镇上寸步没有离开过。所以当我路过长江的时看见公路和铁路在同一个大桥上，我真的想爬上去看个究竟；当我路过江南水乡的墨雨楼台时，我真想躺在那里睡一觉。就是这么四年的时间像流水一样，好像把我的青春岁月就抽干了，我渐渐忘了那个黄土高原老人们的话，也把沾满土的日子忘记了。我努力用手抓着稍纵即逝的光阴，在一分一秒的岁月里面找寻着不平常的日子，从断章般的画面轻抚过往，真的是过眼云烟，我还说要找一个像阿星女朋友那样子的江南女生呢，现在看来只能笑我太过于理想了吧！别说我没有做梦，连我自己都不信。我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的厉害，又不是很懦弱的那种，可是当心里面对某些东西真正向往时，自己又是畏手畏脚，真是一个神奇的动物。

　　阿星是那种社交很广的人，从各种社团到学校领导都有认识的，他也是班长，阿星的女朋友更是那种既美丽又能干的人，而就是这样的女生，一点高不可攀的感觉都没有，静谧的如一方清澈的水，微风过处，波澜星星点点，可爱不失天真。有一回无意间听到他们两人对话，真是好温馨的一对的；我就着一生也找不到如此美丽的女孩吧！阿星真幸福，我是这么想的。为什么在这时候会想到这些，我都已经要找工作了呢，他们的故事现在还在继续吗？或是劳燕分飞，或是幸福美满。

　　我站在黄沙漫天的楼房前面，一个人发呆，看着这些不知从哪儿飞来的燕子在眼前飞来飞去，尽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说这是一种奇迹般过往，我好像是踩着同伴的尸体然后才走在这儿的；好具有讽刺意思。童年的味道早就被现实的热风吹的一干二净了，我好想回忆点什么，可是总是记不清从何说起，唉，可是当我真正的记忆从头脑发酵时，竟然忘记了那些最重要的；还有些我压根就不知道了。时间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东西，那个路旁小店的女孩家里的灯光还亮着吗？那个学校旁理发店的小姑娘还好吗？可是那房子都已经不见了吧！燕子还是去年的燕子吗，还是去年燕子的幼子？谁能告诉我，徐丽曾经跟我说过要做一只自由的燕子，可那也是随便说说吧！还是室友阿泰表白失败后的叹息在耳边又一次走过来：“我有一双蝴蝶的眼睛，带我飞到天边。”他总是信誓旦旦地这么说，结局还不是一样。每次他总是死而复生，又一次自我恢复到最佳状态了，归根到底还是缺少一个人爱的缘故，可怜的人们怎么才能逃脱。

　　我看着路旁来往于柏油上的车辆，想着回来的路，突然旁边的一个小女孩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她好像在心里面问我究竟我是那么的难看；她得重新长大，看透这个世界，然后变得亭亭玉立起来，找个人做男朋友，然后结婚，生孩子，一点点的过完快乐亦或是悲哀的一生。人生好似梦一样，不知不觉已经是二十余年过去了，这和路旁的女孩子有什么关系呢？两者就像脑子里经过的一片记忆的云，就像工作时在打印机旁边打印东西，这东西突然就像是几年前打印的东西一样。列车里面报站的声音一遍遍的响了起来，这地方不知来过多少次了，可我为什么连路牌都忘了？真是可笑，这地方有什么值得纪念的地方和人？还是有某个人在等着我？都不得而知，明天过后谁的还是谁的，我的却只有我的，一沉不变。

　　小巷子的鸡鸣狗吠是不是已经在这静静的夜里面停止了，还是从那家飘出来的中药味太浓了，连狗都怕了。真是一个毫不知时节到来的城市，这还是春天吗？林目的话荡漾在空气中已经变得越远越轻了，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如今的记忆怎么这么模糊不清，哪一张是他的脸，哪一个是他的笑？记不起来了，真是可笑！他给我们说过喜欢徐丽的，徐丽应该也知道，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总让我捉摸不透，总是那么的彬彬有礼，用带着笑容的口气说：“你的青春痘好像又多了起来，要赶紧去看了，不然没有女生喜欢你呢。”“随她吧”，我总是顺口回答。记得又一次耳朵被别人推到门角上，她也是这么说的，好一个可爱的女生，为什么记忆的画面就不能再多一点呢？隔壁班的那个男生为什么一直不肯放过林目呢？到高中时候还挑衅生事，打的头破血流，在冬天夜里晚自习结束，或者在夏天的柳树下，我现在搞不明白，只记得林目从那以后变得沉默了一点，徐丽也不会跟我说那样子的话了。我的青春痘依旧，我说它是我青春岁月的象征。

　　列车行驶在我面试的地方，十年如一日的劳作的黄土地里面的人们，满头大汗的站在麦子地里面割麦，脑海里面突然传来的是童年里面拖拉机碾麦子的声音，夹杂着柴油机散发的阵阵味道；林目家的麦子永远多过我家。到现在都不种了吧！火车隆隆声过隧道的时候我突然从梦中醒来，啊，都有多久没有见小学的操场了，已经破落不堪了吧！那棵树上鸟窝还在吗？那个天天送水的老工早就不干了吧！这一切似乎是想在我脑海里面浮现，但又瞬间消失于火车快速行动的隆隆声中了。旁边的小姑娘竟然在看小说《挪威的森林》，又放着moonlight shadow，那边的那个又是the moment of paking，夜里面上车真不是好事，看车窗外面明亮着的窗子，想着里面的人可以安稳地睡个好觉真是羡慕死了。我这是开往何方，从何处开始，似乎忘了，真的是梦一样，明明才是刚刚入学么，我记得还是进宿舍的那天呢；被子、床单、柜子都是新的呢，这就被我带回家了？她不应该在我的手里面葬送，也应该是她出生的地方才行。我这样想着，列车员的话打乱了节奏，我甚至想跳起来骂他，可是这又不关他什么事，于是静静地等着检票，等着下一站的到来。那个看书的女孩子睡着了，听音乐的也睡着了，母亲去哪儿？这是第一次和我坐火车，我从学校赶到s市就是为了送她回家的，顺便去面试的，对面的那几个带着相机的女大学生好像是去旅游的吧！说好的要去毕业旅行的呢，算了吧，反正又没有人愿意一起出去玩。母亲大人去哪儿了，小小的车厢里面怎么看不见，我一着急就忘了我该去哪儿了，还好旁边的人们告诉我方向，唉居然在座位底下睡着了。看着旁边那么多的女生我竟然觉得她这样太让我难堪了，虽然那些人都是不认识的；可怜我卑微的灵魂竟然有一点点的自我陶醉与自我高洁，可是没有这个人我连什么都不是，我真是混蛋的不可一世。好不容易天亮了，我还在车上，我忘了我睡着了没有，只记得恍惚中母亲的叹息声和对旁边人的说话声：“千万不要吵醒我儿子！”其实我是听到的。窗外的街景如此的美好，灯红酒绿的世界里面从来不缺少爱与被爱，平凡或是平庸都有自己不同于别人的幸福与不幸，我又何必可怜。这是记忆里面一个残缺的画面，我忘记了时间，大概是五月份左右吧！

　　五月的底的阳光好似漫无目的的氢气球，既不热烈又不会觉得冷。徐丽拖着懒散的脚步走过古城墙前，笑着看对面的人群，她好像在想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在她脑海里面浮现一样，对旁边的我竟然无所理睬；我已经忘了她是多少次这么一会儿望着太阳，一会儿望着人群了。时间久了，我也就任凭她左顾右盼。她一定在想杏子沟前的春雨，马家泉下的落阳呢！我不想打扰她，这是第一次和她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出去走走的情景。时间才过去一点点，我竟然记的有点模糊，那天她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什么样子的鞋子，大概是林目送她的那双运动鞋吧！

　　哦她穿的应该是那件紫色的外套吧，我很喜欢那件紫色的衣服，这是多年以后我才发现的。竹林幕卷西窗雨，那天我们一直呆到了晚上，然后各自回校，到了之后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我竟然如此的不知关心别人，我真的有那么铁石心肠啊，许慧告诉我说你真是一个猪头，她是我的大学同学，平时一起上课，一起吃饭，刺客竟也如此的直接了当，我也就接受了。猪头总是一个很形象的表达，我就是这么的猪头下去了，直到沉默的徐丽在失去她母亲之后变得嗷嗷大哭拥抱我的时候，她世界的惨淡好像一并揉进了我心里，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我就这样子变成了一个呵护她的小人物，我什么也不知道，也不会安慰人，或许静静的等着平复就是最好的安慰吧。

　　听说在痛苦的边缘人会失去理智，我至今不敢相信这句话，因为生活没有给过我痛苦的机会，有时觉得生命对我来说太过于平庸，平庸到我想结束生命而后从新开始，可我又怕下一个又是不完全的继续。徐丽是喜欢林目的，至少他们曾经一起在树林里面一整夜没有出来，大人们都急坏了，第二天他们若无其事的上课回家，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我曾经几次试探性地问徐丽他们那晚到底做了什么，她连一次都没有告诉我。林目的话说的总有点潇洒，我从几个同学嘴里听到说他和徐丽已经那个过了，于是林目就是我初中时刻心中的老大哥了，年轻的时候，男人对于性的优越感可以战胜一切。直到我四年大学生活快结束的时候我才知道徐丽还是一个大姑娘，所以林目的话从来也不能信，他对徐丽的爱是可昭日月的，我在他面前就是一个十足的小人物，一点也不夸张。

　　许慧用不屑的眼神挑逗着我旁边的男同学，我在努力的听着老师的讲课，讲会计的那个老头一板一眼的在说借贷平衡，我似乎就要睡着了，几乎是闭着眼睛的。

　　“你在想什么？”许慧的声音总是夹杂着一丝沙哑的朦胧感。

　　“没什么，无聊的不行而已，要说想就是在想你”

　　“你别闹了，都知道你是一个猥琐得可以一个人对着成人漫画自慰的人，我好怕你想我”。我只好无言以对，是谁跟你说的，是那大个子还是那个屡战屡败的室友阿泰？真是多嘴长舌妇，怪不得找不到女生，女生哪有那么无聊的人。阿泰是一个神奇的人，我在他面前都没有听说过有关性的任何话题，但我在他电脑里也发现了日本爱情动作片，那他为什么需要找女朋友呢？他总是用自信的言语对我重复“我有一只蝴蝶；我有一只蝴蝶”“哦，那可不是民国歌女么，和戴院长有过交集的那个？”我的回答总是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因为谁也知道，下一秒他就变成死蝴蝶了。他总是一个自命智商高到可以秒杀一切高级事物的人，就是为什么没有女朋友，我好奇地问着他“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打飞机的啊？”“我跟你讲，我不是那种人，没有必要骗你，我没有过，那种事。”可是总会有的吧，别人的话也是这么过来的呢。连许慧都知道男生的打飞机和女生的月经一样，是必不可少的呢！

　　许慧是个爽朗的女生，什么事情都告诉我，她家在国家级公园的旁边，是一个温润的江南天堂地段，为什么造就她如斯的性格特点我也无所知晓，可能和她父母离异有直接的关系吧。我去她家的时候他妈妈也在，他妈问我的第一句话是你今晚睡那儿，她把我当做他女儿的男朋友了，可是许慧这样的女孩子身边总不缺少男生的，那天为什么带我去她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不过真的是没有睡她家里。许慧的闺房里面乱的要死，比我的还要乱，衣服好似从来也不叠，被子躺在床上面好似自从睡着就没有在动过。真是糟糕透了，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学校宿舍的床铺是如此的整洁以至于我都怀疑是不是别人替她弄的；许慧家里的冰箱里永远放着酸梅汤，桌子上放着几盒老旧的卡式音乐带子，能不能放出声音都说不上了；她妈妈为她攒了好多钱，连房子都准备好了，就等有个乘龙快婿的到来。记得许慧对我说过，她妈妈是不会让她远嫁的，因为那样子她妈妈会想死她的，她就这么一个女儿绝不会轻易放出手的。我非常理解这种心情，看着他们像情侣一样的亲密无间，我曾经都有过早点结婚生子的念头呢！“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为什么在许慧家里想到的是这句？真是奇怪，她家楼下的巷弄出口的煎饼，一旁烧烤摊的小夫妻，怎么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让我向往，这是唯一残存的记忆罢了。许慧是怎么样子的女孩，我至今都没有搞明白，她疏忽不定的笑容，侃侃而谈的爽朗以及生气时候不带修饰的粗口都是那么的有特点，对她的种种我尽然不知所以。

　　学校池塘的水漫上来了，里面的荷花依旧灿烂如初，建筑工人们在辛勤的建造世界级的宫殿，图书馆旁的松林里面传来一阵阵的鸟鸣声，我坐在楼梯口台阶上看着来往于校园的男生女生们，想用一种超然物外的表演来结束这一切的美好，落地窗前一个穿白色裙子的女学生在吃早餐，一边踱步、一边拨弄手里面的食物，她是那样的认真，甚至忘了世界上一切的所在，她究竟身处何处，今天又是星期几，有没有人找她送鲜花。她在用忘却一切的心理准备考试吧，还是在为青春的成长而烦恼，亦或是为了消磨时光。我看着眼睛都花了，没有人告诉我女孩已经走了，松子已经落了，剩下的只有一丝丝的脚印踏过。“明月装饰了你的梦”，我的梦在哪里？我开始了长达一年的琢磨，至今任然无所结果对错。学校的课程越来越多，考试也越来越多，我走进图书馆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只是仍旧是一无所获。最后只是在等一个毕业的证书，我也没有找到一个像阿星女朋友一样的女学生，好失落的呢！这好像是一个女子从心里最深处发出的叹息，惊走梧桐树上的乌鸦，荡尽书上散落的树叶，这是南国的天么？也许当我离开时会喜欢的，不对我现在已经喜欢上她了。

　　智力的高低到底和情商的高低有没有关系，我至今都没有得到答案，只是阿星那样子的人至少在社交上远远高于林目的那一套，怪不得她女朋友是那么的完美，在离开林目看到阿星之前我是这么认为的，即只要足够的努力就能做某些事情，可是好像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尤其是怎么游刃有余的周旋在各种人之间而不失自我更是一种常人不可得的本事，我自叹不如，所以一味的慨叹命运与机会，有时候在心里面默默地说：“have a try，you can！”可是最后还不是连开始的入口都没有找到就被抛弃的远远的呢，至少当我走出高点公司面试室的时候是这么认为的。有时候觉得一个人不上学的该是多好，一点都不操心去哪儿高就，他的生活也许就是定格在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而不至于失去惊鸿一瞥的美好，一点都不用难过悲伤，任凭他的爱人、情人怎么多，他也是自由与落寞的，不为失去烦恼，不为得到什么而惊喜。这是我在喜欢上一个离我很远的人后的感慨之言，那又能怎样，我还不是一个人窝在自己的床上而不去找寻什么，我的离开与否记忆始终都在我身上，只是有一个好的地方去拾掇她还是不错的，于是我开始不止一次的想去哪儿，渐渐和徐丽、林目那样子的记忆越来越远，远的我记起来都是困难，我得做点什么，为我这不好不坏的青春岁月，至少一点惊喜是有的。

　　从渐渐着落的心境里，我尽可能的找寻，林目是怎样在别人的背后逐渐失去呼吸的，那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手是如何渐渐失去知觉的，血色是如何变暗到不见，再到连整个肉体冰凉。我想应该是想史前巨柱般的高傲，或许是江南夜雨下的山水，于静默中暗藏着杀机，他是如何将魔爪伸向自己身体的，抑或只有一线的生机已经在他年少时候用尽，连一丝顾虑都没有，他的离去并存着快乐与悲伤，而从此后的梦里便多了一种叫做回忆的东西；徐丽是怎么想的，她平静的像是一棵大树，风都吹不动她。那是我和她走在铁道旁的独白，空望着天空的雾气，闲着踱步，却始终不敢多说了一句话：“我很好，大四的学期快要结束了，好快啊。”总是这些话，我也不敢过多的提及林目的话题，总是在心里面想，他还是能看见我们呢！我见她忧郁的眼神总是在想些什么，而后就送她回学校，地铁里面的喧嚣还是感动不了她，我知道她母亲也已经出车祸死去，我不知怎么安慰眼前的这个人，总是将好多室友的感动事迹说给她听，她莞尔一笑的时候，我总读出来的是悲伤。“我料青山应如是”大概也是这种感觉吧！徐丽的笑容也仅仅停留在我小时候小溪旁的苜蓿群中。我想她应该嫁个好人，一个好姑娘，美丽的姑娘任何人都没法拒绝的那种，我对此很是高兴，只是她的男性朋友好像只有我一个似得，她的大学上的好无趣，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我的大学上的是怎这么的无聊吗？从早上醒来的那分钟开始，生活就像是在无所事事中度过，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这样美好的时光是用来干嘛的，是用来和女生说话的时间，还是就是那样子看着NBA做做课程上的作业，然后泡图书馆一天看着杂七杂八的书，总之度过来就不用再说了。有心人总会在别人看到之前看到整个世界的变化而后找到自己进入的方法，无所事事的人总是在事情发生之后看待她，然后说一句悔不当初就完了。我很庆幸我是后一种人，于是我在最好的时间遇见了最坏的自己，一起感受了不知名的东西，连一丝的顾虑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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