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章比较无聊,后面剧情也会因为某些不可抗力因素,可以将脑子先存在这)
天空中的灼日渐渐隐去,只露出天际的一角依旧在辉映着余光将天边的晚霞映的血红
黄色白条纹的出租车暂停在路边,后座的车门被人一脚踹开,后座的人往车座上甩下几张币子又反手拍上车门,全然不顾司机的咒骂扭头便走
少年身上的白t被血渍污染,棱角分明的脸上粘了一叠纱布,一小时前的混战他被人拿杀鱼刀破了相,刀刃将嘴角切为上下两半
刚刚从医院缝合完就交了钱跑出来,麻药劲都还没过,脸上的的不自在让他心底的浮躁抑制不住的发散出来,他移步到桥下,一脚踢飞一只空易拉罐
双臂撑着栏杆,低着头盯着因没有开闸放水而只剩一小股的河水,伸手进外套口袋摸出烟盒,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盛夏的天黑的很晚,夜幕渐下,一栋老式居民楼的顶层
一位母亲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手中捏着的电话一直没有拨通,只是显示着“白沙”和电话里响着的“对方暂时无法接听....“
她有些无奈,自己的亲女儿竟然和他老爹一个德行,都是不回家的主!
都是靠不住的东西!
她爹是老早就说自己跟人要外出赚大钱,抛下二人不知不觉就十余年,还叮嘱二人在他没回来之前在这等他,起初几年还零零散散有两个长途电话打回来,说什么挣了点钱日子很好,鬼才信,后来甚至一点音信都没有了
甚至女儿的学费都是靠她一个人辛辛苦苦摊煎饼一块一毛赚的,更甚至连自己丈夫之前打来的电话号码,回拨回去都成了空号
女儿也是个不争气的种,人越大反而越管不住了,在学校甚至都成了社会小青年,没少因为闹出事来被叫家长,现在更是连家都不回,她真是越想越气,眼眶都不知不觉的泛着红。
可怜的母亲叹了口气,正准备从沙发上起身,而正在这时,防盗门响起“哐哐”两声,她心头一颤,这可不是像她女儿回家敲门的声音
她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手机,凑到门前强压稳了嗓音问了句:“谁啊?”
在这老旧小区别提邻里邻居了,一栋楼里都指不定有没有几户人家了,所以这最基础的警惕性还是得有的
门外的人没有吱声,沉默了好一会,她只好缓缓把眼睛凑上猫眼试图看清外面的人
透过猫眼,门外那人将脸贴了上来,对方突然放大的瞳孔将她吓得连连后缩不敢出声
那张脸缺仿佛很熟悉一般在她脑海挥之不去,震惊之余,她又一时间不敢相认,整个人呆了许久
又偷看一眼,那张粗糙红鼻第脸才渐渐和她记忆中那张憨厚老实的脸逐渐重合
直到门又被重重砸了一下,她这才缓了过来,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微微发颤着,门缓缓打开,她的声音颤颤巍巍
“白....白大军?”
打开门看见的是一个烂醉如泥的男人,脸上挂满风霜,方正的脸上却泛着一抹与形象不符的醉酒色
他推开红着眼眶扑上来的女人,踉跄着往屋里走了两步,自顾自坐到沙发上还不忘抬起手中酒瓶灌上一大口,嘴里念叨着什么钱啊,酒啊的
女人不知道他这么多年在外面所谓的生意做的怎样,更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会从一个老老实实的憨人变成如今面前这个酒鬼
她有些不敢靠近如今的白大军,他拿着酒瓶的手上盘着一道很狰狞的缝合疤,整个人浑身上下的气质与以前截然不同
以前丈母娘总夸他老实憨厚一看就是老实人节俭持家,可如今她只能从他身上嗅出那股与女儿身上相同的味道,令人作呕的混混气
...
青春期的花季少女怎么也想不到,推开门之后迎接她的不是亲妈日常的絮叨与教训,因为她的母亲此刻已经被人丢在地上,满脸是血动弹不得,而坐在正对门口餐桌上的男人,显然正是罪魁祸首
白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入室抢劫,下意识便要扭头逃走,身子刚转向门外,便被人抓住后领狠狠拽了回去
跌坐在地上,她知道这下是跑不了了,于是她只好连滚带爬的扑向自己的母亲,将她护在身下,一对狐狸眼凶巴巴瞪着这个“入室伤人”的凶手
“哪来的王八蛋,我们没钱...”
话没说完,男人的手已经扬起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白沙被扇的直接歪过头去,本来披肩的长发也被这一下扬起了不少
男人并没有善罢甘休,大手掐起白沙的脖子,硬生生提了起来,好将她的小脸对上自己的眼睛,表情凶狠了些
“这么多年没见,小崽子长大了,会骂自己爹了啊”
白沙被掐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满脸不可置信,脑子里也宛如晴天霹雳
这怎么可能是自己的爹,谁家亲爹上来就把自己闺女掐着提溜起来
“你放屁…”
这么些年来,总有人拿她没有爹开玩笑,她刚开始也会和他们争论,但后来她宁愿这个爹死在外面了
她看不得每天母亲为了几块几毛和大妈们吵的不可开交,也看不得别人在她面前炫耀说自己的爹开着什么公司坐着什么豪车来上学
她也受够了,开始变坏,将说她坏话的孩子的书包扔进厕所,把嘲笑她没有父亲的人痛打一顿,对所有流露怜悯的人还以不屑
脚尖点地的白沙小脸被憋的通红,眼睛却是却死死瞪着眼前这个混蛋,她才不信这是她的亲生父亲,那个母亲整整等了十多年天天夜夜念叨的好男人
她开始挣扎,抬起自己的腿狠狠踢向对方的胯下
但是她小看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差,男人觉出她的动作丢垃圾般随手将她摔到地上
宛若死里逃生的白沙还没来得及大口喘上几下便又被男人迎腹痛击
这一下很准,踢中了她的胃,一下便让她蜷起了身子,剧痛席卷全身
她疼的张大了嘴,却没有发出声音,胃里返上来的液体从她张着的嘴奔涌而出,男人面目狰狞地捡起地上已经破碎的酒瓶,用尖端指着蜷缩在地上的白沙
“小崽子你再敢骂一个字,老子给你舌头割下来...你妈就这么教你说话的啊?”
白沙痛的已经发不出声,但还是硬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去死吧...”
尖锐的碎酒瓶上粘附着的点点液体被甩飞出去,白沙举起手臂遮挡住自己的脸
锋利的玻璃划过手掌,掌心一热,皮肉外翻,鲜血直涌
锐器刺进肉体发出的的声音令人作呕,当碎酒瓶拔出时连带出的血珠,溅了白沙一脸
是血,却不是她的,白沙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瞬间头皮爆炸,她低嚎一声
男人不耐烦地用脚踢踹盖在白沙身上的女人,嘴里嘟囔着
“死开,臭三八,我非得割了这个小犊子的舌头不可”
而满脸血渍的女人只是又将女儿搂紧了些,只将自己的背漏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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