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旅途的终点—极北之地尼伯龙根。
夜晚的月,纸做的月光。如梦一场的尽头,白色在所有人眼前充斥弥漫;寒风穷冬凌烈;远处的黑峰矗立扎根在土里。
寒风刺骨的想让人端起炮把天国上不作为的上帝给轰下来……
轰!
震耳欲聋的枪声爆响,枪口裹挟着犹如一条狂暴的巨龙喷吐的火焰,火焰撕裂了周遭的空气,发出刺耳的撕鸣声。
霎时的强光照亮了被夜幕笼罩尼伯龙根,让人无法直视。
铜褐色的子弹骤然飞出,低鸣着在空中飞舞。它好像带着君王般不可抗令,去杀死那些忤逆之人……
它的出现好像必然预示着又会有什么将要失去什么了,会失去重要的东西。
一个在远处的女人架着漆黑的重炮对那个中年妇女下达了她死亡的旨意……
只是瞬息之间子弹便贯穿了那个中年妇女的左胸膛。可想而知,如果换做普通人抗下这一击,则就会被这股怪力“抹去”了一半的身子,紧接着身体倒飞出去。
即使是体能,体质异于常人的混血种被击中后也只能苟延残喘,哀求着下一发不会直接夺走他的性命。
被子弹贯穿的部位渗出了血花,血花向后飞溅,染红了背后的原本一片皎洁的雪。猩红的血树在地面原有的裂缝上蔓延,然后又在超低温的环境下凝结成一滩红色的污渍。
中年妇女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几秒。她没有惊,没有怒,只是静静又木然的凝视,凝视着为首疾驰而来的装甲车上的一个男人。
男人的样貌端正肃穆,可眼神中透露出的只有那如刀一样的目光,好像不那么令人亲近。
他看起来很帅,黑色正装笔挺,棕色的纽扣佩戴整齐,左侧挂满了一枚枚的功勋战绩,看起来他在这里的地位很高。
已有五六十岁的那张脸上写满的全是不可撼动的坚毅,无一点老态龙钟,中年男子改有的油腻大叔的味儿。
是吧!是一个很极品的国家级精英!那他的妻子也一定会是一位很动人的女人……也曾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可是好像一切都变了,都变的不同以往昔,好像过去种种事都不复存在了,好像过去种种人都已经离开了……都是悄无声息的要逃离你。
时间带着青春跑了,权利带着理智跑了,子弹也带着重要之人生命如发疯似的远离你。
中年妇女的嘴角只是微微起伏如月牙的一丝弧度上扬,她似乎嘲笑中满含着轻蔑。做完后无力的仰头栽倒下去。
那只活于极北的天鹅真的在猎人的枪口中坠落了?真像一个不切实的梦。她是死了吗?还是……被折断了反叛的羽翼。
嗜血的犬群逐渐接近了那个倒下中年妇女,它们潜行地很极为轻,四只掌上的利爪都自主收了回去,踩在又湿又滑的冰面上小心移动,好像深怕一个不小心惊扰了她。
它们凑到了中年妇女的身边小心的闻着,用着沾满血的鼻子拱她,像是小狗一样围在睡着的主人周围依偎,撒娇。
可当它们确认了中年妇女全然失去了反抗的余力后血腥的飨宴便也开始。
犬群们会发疯般地往上涌,往中年妇女身上跳!而它们短暂的团结也就会在那时分崩离析。它们会彼此之间相互撕咬,也会在瞬息之间撕碎那个中年妇女的躯体,来争取分享更多美味的机会。
主菜是丝毫没有反抗能力的那个中年妇女;点心则是一旁被龙息弹制造的火墙所炙烤而死的犬类的血尸。
虽然那个所谓的点心令人作呕。但不可否认的是地狱犬对于高纯度龙血的渴望不亚于瘾君子对于毒的渴求。
在那片由尸骸与火焰堆簇的火墙中,簇拥着一个的漆黑的影子,黑影时隐时现,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狐狸在观察的肥美的兔子。升入空中的曳光弹把永夜照如白昼,但竟也无法照清那张脸。
名为孤独的黑暗边缘,男孩呆呆地跪着,瞳孔中倒映的满是青铜色子弹击穿中年妇女的那个瞬间……好似那个瞬间在老式的幕布在他眼中重复了又重复,重复了又重复……
男孩的眼神是如此地呆滞,像一个发条转尽的人偶那般可悲。他双臂伸出去仿佛要是托起那个已经倒地的中年妇女,但他们离得很远很远,只能以遥望所注。
什么东西都合起伙来,用着花言巧语把自己远远地遗弃,只有那个冻的僵硬的脑子里,画着一个个悲恸的问号。
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已凝结成一块坚硬的岩石,直坠回了那个海面下八千米深的高天原。
不知这个是早就注定的结局,还是那个拼了命跑都赶不上的时光,也亦或是命运的戏谑与玩弄。
总有些人会在这个世界上悄悄地离开,可也就是那些人就是不能离开了啊,离开了好像天都要踏下来了,也没人再可以撑起那片天。
晚了,是无法补救的晚……
背后的风里混杂着车辆如野兽嘶吼的狂怒与冰面摩擦的疾驰声;大口径枪声吼叫;来自地狱生物的狂吠;北风如恶鬼般古呓的诱惑。
就像是一场锣鼓喧天的大戏庆祝迟到的王的君临……到底是谁在开枪?又谁在怒吼?
四周早已对“美味”如痴如醉的黑影们围了上来,它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用的是某种古老的语言,仿佛吟唱仿佛哭泣,男孩一句都听不懂,只能紧紧的抱着头,像摇走脑中杂乱思绪。
但脑海内那些蛇一样的线条正在苏醒,如鬼魅一般变幻无穷,慢慢凝聚成新的字符……
男孩瞳孔忽然瞪的无比大:忽然间他听懂了。那是透着饥渴的亡者之音,无数悸动的低哼在男孩耳边徘徊,那是讥嘲,讥嘲他的窝囊,绝望与怯懦。
无能为力也是罪过。
黑影中混杂着两个瘦削的身影轻幽着念诵古老的至言,赞颂的不知是哪一位高天之君。
等高黑色的羽翼扎根与怪物身形两旁,在黑影中形成视觉的错位与虚影,它们遮挡着怪物们大部分身躯,面孔。
怪物的外形类似于长年高强度训练后,体脂率低到可以当标本的肌肉佬玩上了这一代小年轻玩的羽翼cosplay角色,但不会有人知道这些肌肉怪物佬是出自哪个国家特色或是奇怪画本。
黑影遮掩之下只可见那对杂乱无章的翼中藏着一张往外渗着鲜血的半张嘴,怪物正如饕餮客盛宴般啃食着那半只白色的手臂。
手臂的肌肉纤维被完全撕裂,手臂被残肢的血丝整整拉长几厘米之多,血红的残阳飞溅,周遭大地被染红洁哀的白雪,盛开出怒放的彼岸之花轻轻摆动。
血雾弥漫了世界的每一处角落,随处飘荡。好似沾染每一处大地,立于每一块坟墓。世界被猩红的贪婪所覆盖住了难以掩饰的苍凉。彼岸也独自绽丽与众,刺激着怪物们的每一处神经,将味觉拉到不可忽视的,难以想象的极致!
所有人都更为卖力的争夺着那个可口的美味……
这是无疑是一场盛大的晚宴,邀请了全世的“权利”前来评鉴。血红便成为烛光;血液便成为圣浆;血花便成为雕饰;骸骨便成为权利的高阶。
晚宴总充斥着不同样的权力饕餮客,高贵的黑色燕礼服与优美的蕾丝连衣裙相互搀扶着,在月亮的凝视下翩翩起舞,泛起涟漪如涛涛波澜的血光,反射照耀。恶心的言语间满是着欢声笑语与嘘寒问暖。
可它们出行的目的却一致相同,它们做了相同的事!
吃了这个女人!
男孩忽然很想哭,但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流泪了。只是呼喊着“妈妈,妈妈,”“你别走,我不要你走,”“你留下来好吗,妈妈,我求求你。”
男孩像是一只被遗弃于小巷角落,嗷嗷待哺的土野狗。但土野狗真的太衰了,衰到家了。总有行路之人会有意无意的踩碎的它辛辛苦苦,日思夜想的“家”,踩碎他的意志,还有男孩的梦想。
男孩期待着那个中年妇女可以如同超人一般再次降临他的世界,将那群该死的地狱犬碎尸万段,然后飞过来拯救他……打碎卑贱之人给他的所制的绝望。
“路鸣泽,路鸣泽!快帮帮我!快帮帮我啊……”
可却无那个呼喊“路鸣泽”的小男孩应答着男孩悲苦的诉求……
“你总是迟到不是吗?和你亲爱的妈妈say goodbye吧,Forever啦!Forever啦!”魔鬼正在雀跃的欢愉,嚎叫。它很享受男孩绝望给它带来肾上腺素般带来的快感。
可男孩的期待最终都化为泡沫,米虫……徒劳之功,那个中年妇女夜不曾拥有,不曾具备,不曾支配这样伟岸的权与力啊。
“不,不要啊,别这样,别这样。”冰面上的男孩在低声地哭嚎着。“你们怎么敢的!告诉我!你们怎么敢!怎么敢!”
可却是另一个声音在冰湖上飞速回荡,像是神对世界下达的最高判决,从天穹正中央笔直地砸下,金光乍现,回荡在一切生命的耳边。
此刻有一个更加恐怖的君王出现了,他的气息无处不在,他的威严和愤怒仿佛实质般,压的人忍不住下跪,忍不住祈求神灵的宽恕。
男孩嘶哑的声音从嘴中咆哮而出,面目狰狞。他有撕裂黑影的决心,撕咬,拉扯那个毁他所爱之人的决心。
“为什么?为什么?那明明是我的东西,你们他妈凭什么还要剥夺她!”
“还给我,我命令你们他妈快还给我!”
王怒君临于世!
重启:龙的主角最新章节|重启:龙的主角免费阅读|重启:龙的主角主角是谁?
Copyright 2022 www.guanwangbook.com ALL Rights Reserved. 小说导航
小说导航不侵权只提供小说正版导航,版权属原作者原官网.
工信部备案号:渝ICP备20009290号-4 公安备案号:渝公网安备 50011202503253号
联系我们,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