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言文格若极,形品至上。然则无端之辞,无格之道,其必怪哉?抑岂天命若鹜,一形为全,方若采不格于世,奇评圣叹,其难命乎?所以忘机任事,消情好性,其于世矣。有神明之赋,辑于《白水》,其品清也。
呜呼!自余忆世以来,多为苦祸。又爱性清白水之道,不习佛性、不德儒法之事,所以同行无人,对幕自究,十有七年矣。方长,不爱折旅乡序,才德根浅,险为弃学。又独家小妹同辈,门庭秋冷,望食相息。寂冷清虚,一日万年。佛家有因果业劫之说,方若信矣。
然余多有所得。先是,从古人道,三日即出诗填词。每能抒情解愤,消浅枯索,其德于灵也。虽无高庭胜所之在,雄略广辩之才,有一二古亭,可言诗落白,每与诸子聊居。后幸文曲逢临,方继前遗之学。然所行见之事,亦如白水矣。
於戏!余尝爱风流神光之事,所以忘情白发,得法长生,其在性乎?恨世求梦,追古远人,其志清乎?亦如佛家舍利,记之于后矣。如今身摧白发,形肢已老,方若醒矣。所志所文,方能明矣。昔余俗世之友,多有相知,今竟不知于何所。方愿能同白水,自在忘情矣。
昔余有赋千篇,诗文无数。或兴然即笔,或怀志抒情,虽体格不拘,文辞怪弄,今择之品之,能有忆矣。历往所事,如同昨日,天狼十七岁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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